梦中的歌第十节大学第一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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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农农机分院”原为南京农学院农业工程系,年从南京农学院校园内迁出,搬到南京浦镇,成立《南农农机分院》。年迁往镇江,与原南京工学院农业机械系合并,成立镇江农机学院。改革开放后,以此校为基础与有关院校合并,成立江苏大学。年部分专业搬回南京浦镇原址,成立农业工程学院,年更名为南京农业大学工学院。

“南农农机分院”在国内农业机械化领域是实力最强的院校之一,但仍属于应用型院校,与“清华大学”等研究型大学无法相比,只能算是二、三流高校。由于不少人,受到最高指示:“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”的鼓舞,报考了该院校。我也想通了,不能进清华当科学家,就做个农机化的工程师也不错。

学校位于浦镇的古迹“韩信点将台”旁。南临长江而立,江面船帆点点,烟雾茫茫,碧水悠悠;北依秀丽的老山,山上林木葱郁,枝叶婆娑,令人赏心悦目,美不胜收。学校一切都很新鲜,犹如一座幽静的花园,倒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。我发现:只要心境开阔,让你喜爱的东西并不少见,世上美丽的风景也不只止一处;只要你放眼前望,为之奋斗的事业还有许多,值得你珍惜的人正等待你陪伴。原本沮丧烦恼的心情终于放下,五年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。

由于“反右斗争”,当时一大批知识分子被打成“右派”,政治上对知识分子进行教育和改造成为当时大学的主基调。教育主管部门认为,以往工科院校培养“工程师”的目标是错误的,助长了学生“成名成家”的个人主义思想,是走“白专道路”,必须予以纠正。从此时起,确定了工科院校教育的目标是:“培养有政治觉悟,有科技文化知识的劳动者”,强调了培养学生为“劳动者”而不是“工程师”。据此,我校提出了“培养具有三级驾驶员、三级修理工、三级车工技能的农机化人才”的目标。当时听了,我心中很不是滋味,达到这样的目标,根本就不需要大学本科五年的学习,进个大专或中专就行了。年党中央确立了“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,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”的教育方针。大学教育的第一课确定为“劳动课”。

我们新生报到后的首课,就是参加“大炼钢铁”的劳动。学校搭建了几十个“土高炉”,又建造了一座规范的“13立方米小高炉”。我们班级主要工作是手工磨耐火砖,要求砖的六面磨得非常平整,用塞尺检查,接触面间不能有丝毫间隙,磨好一块合格的耐火砖要花费很多精力,我们称之为“磨洋工”。

有一天夜里接到紧急任务,我被抽调去油库装货。货场有许多装满柴油的大油桶,每桶重多斤,没有吊车,要靠人力将它们装上汽车。我们两人一组,竭尽全力,一鼓作气,将一桶桶油抬上了半人高的车廂。每人每次要分担多斤的重量,想想也后怕,哪来那么大的力气;我虽没闪了腰,但二个鸡蛋大的“混合痔”痔疮却挣了出来,行走困难,疼痛难忍。医院急诊,是门诊临时手术,开刀后仍非常痛苦,在三牌楼的校招待所休息不到二天就返回学校,继续参加大炼钢铁劳动。痔疮术后并未断根,有几个小痔疮时常复发,直到退休后才彻底动手术根除。

学院工地上热火朝天,数个鼓风机呼呼的向炉子里吹送氧气,炉火和灯光把夜晚的天空照得通红。有些土高炉铁水出不来,最后把炉子拆了,扒出凝结在一起的很大的铁疙瘩,听说这也算是完成的指标。内部命令是“宁可死人,也要把钢铁炼出来!”,我们夜以继日地奋斗在工地上。

年大跃进,“浮夸风”、“共产风”盛行,农村都办大食堂,吃饭不要钱;城市大炼钢铁中,学校里口粮也不限量,也可以放开肚子吃饭。有一次上夜班的夜宵是吃咸泡饭,我一连喝了满满十大碗,肚子总算吃饱了。

好景不长,从年开始,连续三年的大饥荒发生,全国开始了严格的粮食和副食品定量供应。国家对农村的口粮已无力顾及,只能保证城市人口最低需要。城镇户口按不同情况,规定每人每月口粮24-30斤左右,食油4-5两,特殊岗位另有补助,大学生每月口粮为31斤,食油半斤。

学校要求每人每月交伙食费、定量粮票和主要副食品票,剩余的一斤粮票和二两糖票由自己支配。母亲每月给我寄生活费,交了伙食费仅剩3元。每天食堂开饭时,每班值日生到厨房领取本班的一桶饭和二大盆菜,再平均分配到每个人饭盒里。在毕业聚餐那一天,学校将几年积余都拿了出来,做了二十多个菜,令人垂涎欲滴。农学院本部张维成院长担心我们因长期吃不饱,怕一下子吃得太多会把肚皮撑坏,一再关照我们要少少地分次吃完。

为了完成“大跃进”任务,实现全国钢铁产量比上年翻一番的目标,全国动员,全民奋战,社会上不少铁门和铁锅都砸了凑数;据说当年全国取得了的伟大胜利,达到了年产万吨的钢铁指标,我们学院也圆满完成任务。

紧接着,我们被安排到学校直属的江浦实习农场参加田间劳动。每天劳动十多个小时,劳动强度大,饭量也大。庆幸的是农场自己种粮食,可以尽饱吃饭;中午我可以吃一脸盆的米饭,晚饭供应“懒笼馒头”和粥,我也要吃足喝饱。早晨东方刚露鱼肚白,我们就去田间劳动;下班时天色已晚,在田间小路上摸黑回驻地;虽苦虽累,大家仍斗志昂扬,歌声嘹亮。充分显现了我们那一代大学生的优秀品格和独特风采。

最后阶段,是拖拉机跟班见习。“大跃进”的紧张氛围中,大家普遍过度疲劳,睡眠严重不足;坐上拖拉机就想打瞌睡,拖拉机没有装机棚,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;当时唯一奢求是能睡上几分钟,宁愿冒摔下去的风险,也要闭上眼睛瞇一刻;有位高年级的同学因为几天没睡觉,结果把D-35拖拉机开到了河里。

有台“斯大林-80”拖拉机,田间故障待修,那几夜,我和同学负责看守。肚子饿了,就在附近沟渠里抓鱼、捉乌龟,生起篝火烤熟;去掉鱼鳞,扒掉龟壳,囫囵吞枣地吃了,津津有味,香气扑鼻,满嘴黑灰,别有一番风趣。后来膀子上长了好多脂肪瘤,估计是吃烧烤乌龟的内脏造成的。

由于田间潮湿泥泞,布鞋不便行走,只好穿上我的新球鞋上班;没有几天时间,鞋帮鞋底就被棉花茬戳破磨坏,我真是心疼了好几天。

历时约一个月的“劳动第一课”圆满结束,经过劳动的洗礼,我们终于回到了学校。

大学并不是“世外桃园”,在高举“三面红旗”同时,政治运动没有远离学校。年中央“庐山会议”后,学校在课余随即开展了对校内“右倾分子”的大批判;年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决定“以阶级斗争为纲,开展‘四清’社教运动”,学校及时组织师生赴农村参加短期的“四清”试点工作,可能我因出身不好而留校实习。

图40年入学“南农农机分院”时的标准照

图41“南农农机分院”本班同学毕业集体照,我位于第三排右数第6位

图42“南农农机分院”86班团支部全体同志毕业合影

图43“南农农机分院”毕业后,在淮阴市工作的部分人员合影留念

图年“南农农机分院”原86班同学在南农农业工程学院聚会合影,我在最后排右数第5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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